2009年10月9日

舊景新情 -- 誰忘得了巴黎(三/完結篇)

拍攝地點:歐洲法國巴黎
拍攝時間:1998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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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志摩在《巴黎的鱗爪》說:「出門人也不能太小心了。走道總得帶些探險的意味。生活的趣味大半就在不預期的發見,要是所有的明天全是今天刻板的化身,那我們活什麼來了?正如小孩子上山就得採花,到海邊就得撿貝殼,書獃子進圖書館想撈新智慧——出門人到了巴黎就想 . . . 。」,我們這些出門人到了巴黎就想的是多看一點吧了!除了羅浮宮之外,還跑到巴黎聖母院,但碰不上「鐘樓駝俠」,卻看到很多彩色的漂亮圖案窗花;跑到香榭麗舍大道,看到了凱旋門,跑到 . . . 。

誰忘得了白天的巴黎,但怎樣也不能忘記夜巴黎,說的是沒有到紅磨坊看肯肯舞的夜巴黎,說的是令人有些失望的夜巴黎,不是因為沒到紅磨坊才失望,是因為待在那裏的數天,天氣情況不佳,沒有一個晚上可以清晰見到整個鐵塔,還好是乘船夜遊塞納河的時候,沒有下雨。那是一個非常寒冷的晚上,為了多看一點,大家都不懼怕寒風,差不多所有人都第一時間跑到船上沒有密封的頂層;航行中,那颯颯冷風割面而來,但亦擋不住我們欣賞河岸風光之興緻,觀光船穿過一條又一條的橋,轉過一個又一個的彎,一時走進陰暗陝窄的河道,一時又回到寛濶而燈光璀璨之段落,變化多端,黑夜中的塞納河蘊藏著另一種魅力,白天像詩、晚上像歌,很大可能是船的機器聲實在太嘈吵,機器運作聲通常都是充滿規率性的節奏感,全程給我加上配樂似的,漆黑之天幕配上四週的環境,仿似一個偌大而無邊際的露天劇院,所以我會覺得像歌,像一齣現代歌劇正在上演中,在這個嚴冬裡的夜巴黎。遊畢全程,船泊岸時,整個人已幾乎凍僵了,隨後大家竟然要再跑到鐵塔上面去,真要命!低温加上勁風,高處不勝寒,在上面差點變了冰條,能夠安全回到地面,已屬萬幸。

在巴黎停留最後的一個晚上,一行數人到住宿酒店附近之一家食店用膳,那裏價錢合理,水準不俗,店員還問我們明天晚上是否再來;按我們的行程,明天晚上這個時間,應在天空上了,但為了不要令他們失望,我答道:「一定來!」;直到今天我還忘不了,當天騙了一眾店員。

奉勸所有「老實人」,不要亂說謊話,以免良心受責。

(所示有關巴黎之圖片,由 Simon C.T.W. 拍攝及提供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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